《說明:梅>>那個女生的名子  這篇沒說明的很清楚 我補充上去》


坐在聯合火車站的檢查室內,亨利能看清走上台階的每一個人。

亨利左側雜誌亭的主人托尼是研究概率學的,因為他喜歡賭賽馬,他宣布根據他的理論可以算出,如果亨利在這兒再工作一二零年,他就會看見世界上所有的人。

於是亨利得出這樣的結論:如果在像聯合火車站這樣的大站停留足夠長的時間,就能看到來旅行的每一個人。

亨利將他的理論告訴給許多人,不過除了傑夫以外沒有人為之所動。傑夫三年前就來這裡,是位了迎接九點五分的火車。

亨利還記得第一次見到傑夫的那個晚上。當時傑夫很瘦,很焦急,他穿戴整齊,亨利知道傑夫是要接他的戀人,而且見了面後馬上就會結婚。不用解釋亨利是怎樣知道這一切的。如果你像亨利一樣觀察在台階上等待的人們十八年,你也會很容易地得出上述結論。

直到九點十八分的車快到時,亨利才得空喵一眼往臺階的盡頭看去,令他吃驚的是那年輕人傑夫還在那兒。

九點十八分的車過去了,她沒來。九點四十分的車也過去了。搭乘十點二分的車的旅客來了,又紛紛離去,傑夫絕望了。他來到亨利的窗前,亨利問他,她長的是什麼樣。

「她小個兒,有點黑,十九歲,走路很端莊。她的臉,」他想了一下說,「看起來很有精神,她的眉毛中間皺起一個小疙瘩。她有一件棕色皮外套,不過也許她沒穿那件。」

亨利不記得見過那樣的人。

傑夫給亨利看他收到的電報:星期四  九點五分到車站接我。愛你愛你愛你愛你。梅。這是發自納伯拉斯卡州的奧麥哈。「那麼,」亨利最後問,「為什麼不給你家打電話?也許她先到了。」

傑夫不自然地看了亨利一眼。

「我到這兒才兩天。我們打算見面後去南部,在那兒我有一份工作。她,沒有我的地址。」他指著電報,「我收的是普通郵件。」

說完他走向臺階的盡頭,查看搭乘十一點二十二分的火車到來的旅客。

亨利第二天上班時,他又在那兒,他一看見亨利就走了過來打招呼。

「她有工作嗎?」亨利問。

他點點頭:她是個打字員。我發過電報給她以前的老闆,他們只知道她辭退工作結婚去了。」

以後的三四天,傑夫都會來等每一輛火車。當然,在沿線也做了查訪,警察也參與了此事,但是都沒能幫上忙。亨利看得出來,警察他們認為梅顯然是愚弄了傑夫。但不管怎樣,亨利從不相信。

大約兩星期後的一天,傑夫和亨利閒聊。

「如果你等得夠久,」亨利說,「總有一天你會看見她走上這個臺階的。」
又一個星期過去了,亨利來上班,傑夫就站在托尼的雜誌亭櫃檯後面,他難為情地看著亨利說:「你瞧,我總得有份工作,是不是?」

於是,他成了托尼的夥計。亨利注意到,傑夫總是看著走上臺階的每一個人。

年底,托尼在一次在賭博的爭吵中被殺了,托尼的遺孀又結婚了,傑夫便買下了雜誌亭。他借錢安裝了蘇打水機,不久他的生意便初具規模。

一天,亨利聽到一聲驚叫,接著是很多東西紛紛掉落的聲音,驚叫的是傑夫,傑夫躍過櫃檯時碰掉了許多布娃娃和其他東西。他衝過去,一把抓住一個離亨利的窗口不到十碼的小姐。他個子些小,皮膚有點黑,眉毛中間皺出一個小疙瘩。

好一陣子,他們相互擁抱著,笑著,叫著,語無倫次。她似乎說:「我原本指的是汽車站‧‧‧‧‧‧」他吻得她說不出話,告訴她為了找她他做了許多事。顯然,三年前梅是乘汽車而不是乘火車,他電報中指的是汽車而不是火車。她在汽車站等了很多天,為了找傑夫花掉了所有的錢,最後她找了一份打字的工作。

「什麼?」傑夫說,「妳就在鎮上工作?一直都是?」

她點了點頭。

「噢,天哪,妳為什麼不到火車站來?」他指著他的雜誌亭,「我一直在那兒,那是我的,我能看見走上臺階的每一個人‧‧‧‧‧‧」

她的臉色有些蒼白。好長時間她都看著臺階,並用微弱的聲音說:「我,我以前從未走上這個臺階。你知道,我今天是為了業務上的事‧‧‧‧‧‧‧噢,傑夫!」

她用雙臂摟著他的脖子,真的哭了起來。

過了一會兒

她退了一步指著火車站的北端說:「傑夫,三年了,整整三年啊,我就在那兒,就在這個車站工作─打字─就在站長辦公室。」

對亨利來說,驚奇的是概率學對這對有情人如此苛刻,最後使梅走上臺階竟然需要如此長的時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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